这袖里乾坤,倒是比本王的粮车还能装。\"楚逸风用犁头挑起枚铜钱,突然朝着肉铺方向甩去。
张屠户刚探出脑袋看热闹,那铜钱\"当\"地钉在他新换的\"良心买卖\"木匾上,震得檐角风铃乱响。
人群爆发出畅快的哄笑,二十几个原打算闹事的灰狼帮众僵在巷口。
他们怀里揣着的霉米袋子突然渗出靛蓝色汁液,在粗布衣上晕开大朵诡异的牡丹——唐羽昨夜带人浇在陈记地窖暗渠的特制药水,遇汗即显形。
正午的日头越发毒辣,楚逸风却觉后颈微凉。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个闪烁的粮仓图标,他借着扶正玉冠的动作,瞥见虚空中只有自己能见的提示:青布口袋剩余299\/300。
那个消失的\"王\"字图腾口袋,此刻正拴在孙小贩悄悄溜向城隍庙的驴车上。
三更梆子响时,楚逸风蹲在粮仓飞檐上啃糖葫芦。
月光将他锦袍上的暗纹照成流动的星河,指尖的糖渣故意落在下方偷粮贼的鼻尖。
当第八个贼人被荧光粉染成绿灯笼,他终于冲阴影里按剑的唐羽眨眼:\"你说这些蠢货,怎就不懂最危险的粮仓反而最安全?\"
三个月后的霜降日,粮价牌上的墨迹终于不再日日更新。
孙小贩现在逢人就亮账本:\"瞧瞧,跟开春时一个价!\"他特意用镶金边的册子记帐——那原是陈记大掌柜的私物,那夜灰狼帮覆灭时从火场捡的便宜。
楚逸风立在城楼时,秋风卷着稻香扑了他满怀。
脚下欢呼声浪震得砖石都在发颤,有个梳双丫髻的小丫头踮脚往他站的方向抛桂花,却砸中了正在巡逻的玄甲卫铁面具。
唐羽憋笑憋得剑穗直抖,突然发现殿下腰间新换了枚刻着\"稷\"字的玉牌,穗子竟是西漠特有的金蚕丝。
\"叮——\"
系统提示音在喧闹中格外清晰。
楚逸风望着突然弹出的半透明地图,封地轮廓正在泛金光,而代表邻国的位置浮现出十几个灰暗的粮仓标记。
他随手接住朵被风送上来的桂花,发现花芯里藏着粒发霉的糙米——这不该出现在已经净街三日的庆典现场。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