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琛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遥远：
“喂？”
苏柠咬了咬唇，可算知道相思是什么滋味。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一句干巴巴的告白，“我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背景音里传来关门声，似乎周聿琛正从某个房间匆匆走出去：
“忙完就回去。”
他语速很快：
“别担心。”
通话就这样结束了，留下苏柠握着手机，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下午上完速成班的课程后，她决定在小区里散步散心。
初春的阳光温暖而不炽 热，苏柠漫无目的地在花园小径上走着。
突然，一个陌生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苏柠小姐？＂男人微笑着，声音低沉悦耳。
苏柠警觉地后退一步，
“你是？”
“冒昧打扰了。”男人彬彬有礼地欠身，
“我叫薄业，有个合作想和您商量。”
薄业？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苏柠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
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举手投足间透着上位者的气场。
苏柠谨慎地问。：
“什么合作？”
薄业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如到那边的凉亭坐下详谈？”
男人表情随和，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
可苏柠敏锐注意到自己周围莫名多了几个生面孔的人。
他们看似漫无目的溜达，但都在注意她和薄业的一举一动，且走动步子不拖泥带水，像是职业保镖。
出于好奇或者她此刻没得选，也或许是因为连日来的不安需要转移注意力，苏柠跟着他走向小区中央的凉亭。
落座后，薄业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文件递给她：
“在谈合作前，我想您应该先了解一些事实。”
他的声音平静，却让苏柠莫名脊背发凉。
文件第一页是一张照片——周聿琛和一位白发老教授在咖啡厅交谈，日期显示是在苏柠父亲出事前不久。
苏柠认出了那位教授，正是父亲的老同事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