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吴桂芳身上，干巴巴地应着：“那……那就太麻烦吴副主任您了。”
吴桂芳笑得更热切了：“不麻烦不麻烦！都是为了你的前程嘛！”
回到小院时，天色已经擦黑。
苏秦已经从医院回来了，正盘腿坐在堂屋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个拨浪鼓，“咚咚咚”地逗着张向阳。
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直笑，伸着小手去抓。
看见刘梦逸进来，苏秦手上的拨浪鼓一停，下意识地抬眼问：“怎么样了？”
刘梦逸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避开她的视线，低声道：“吴副主任说，已经在往上走关系了，复赛不重要，只要我能在终赛拿到名额，就都还有机会。”
苏秦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刘梦逸，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刘梦逸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心虚地别开了头。
苏秦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把笑呵呵的张向阳从地上抱起来，塞进刚从里屋闻声出来的方老太怀里。
“外婆，您带向阳上去早点休息，我先回屋了。”
方老太接过外孙，嗔怪地看了苏秦一眼，抱着向阳去了院子里。
苏秦这才站起身，依旧一言不发，径直上了楼。
刘梦逸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回到房间，苏秦反手锁上门，利落地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嘟——嘟——”
几声之后，电话那头被接起。
“喂？”
一个略带沙哑，又透着几分慵懒的男声传来，尾音似乎还氤氲着未散尽的水汽。
苏秦听出是顾景之，直接开门见山：“顾景之，你对云城文工团了解多少？”
那头的顾景之似乎轻笑了一声，水汽更浓了些：“刘梦逸的事？”
苏秦没心情跟他贫：“嗯，她参加文工团的招新，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
“然后呢？”顾景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文工团有个姓吴的副主任，明示她送礼走关系。”苏秦语气平直地叙述，“钱送了，礼也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