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他特意找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生面孔。
那小子机灵着呢,千叮万嘱要装作不经意打听。
怎么会被发现?
乔五眉头拧成了个死疙瘩。
他把油乎乎的手在脏兮兮的裤子上随意蹭了两下。
不行,这事透着古怪。
得去问问清楚。
他抬脚,拐进了旁边一条阴暗狭窄的小巷子。
巷子深处,又湿又滑。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尿骚和垃圾混合的馊味儿。
乔五在一扇破旧得快散架的木门前停下。
他警惕地朝巷子两头望了望。
清晨的巷子空无一人,只有远处传来几声鸡鸣。
他抬起手,食指弯曲,在门板上按照特定的节奏敲击。
“笃、笃笃……笃。”
轻三下,重一下。
里面没动静。
乔五耐着性子又敲了一遍。
过了好一会儿,头顶上方,院墙垛口那里,才悄无声息地冒出半个脑袋。
那脑袋贼眉鼠眼地左右扫视了一圈。
确认只有乔五一人后,才缩了回去。
“吱呀——”
破木门被拉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乔五矮身,敏捷地闪了进去。
身后的门立刻“嘭”一声关上,还传来了插销落下的“咔哒”声。
院子里杂乱不堪,堆满了破烂。
一个穿着打了补丁的旧工装,身形瘦小的男人搓着手迎上来。
“五哥,您怎么来了?”
乔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劈头就问:
“怎么回事?!都两天了!黑子那边怎么还没个准信儿?是不是你小子办事不利索,让人看穿了?!”
瘦小男人被他吼得一哆嗦,脑袋摇像拨浪鼓。
“没!绝对没有啊五哥!”
“我嘴严得很!就按您吩咐的,装成想自己单干,打听他那拖把路子。提都没提您的名号!他不可能知道是我帮您问的!”
男人拍着胸脯保证,脸上写满了委屈和肯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