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停下了脚步,声音里带着云海翻涌般的空茫。
“我被送到这里多久了?”
猛然间被问到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小绵姐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约莫一个月了。”
一个月,竟然已过去这么久。
该出去了。
姜阿笱迈腿,垂下眼皮,敛去眼底的沉思之色。
“铛铛铛——铛铛铛——”
葛大妈拿着汤勺将锅敲得哐啷响,同小绵姐交接后,她拿起饭盒,给坐在铁门前的看门大爷送饭。
姜阿笱目光扫过略显凌乱的长凳,最终选定角落一处无人问津的空位,端起盛满的粥静静地喝着。
“石头,今天学什么了啊?”
小绵姐弯腰温柔地问着石头话,顺道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后脑勺。
闻言,姜阿笱将碗放低了许多,抿唇啜饮时,碰巧与正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石头对视上。
入目,是一个矮矮的、并不好看的脑袋。
小男孩的头顶斜侧方,横亘着一道醒目的疤痕,头发被剃得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