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颤,树皮裂开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
&34;咋样?&34;
陈大河回屋时眉毛挂霜,得意劲儿快把房梁顶穿了。
柱子半晌憋出句:
&34;准头还成,劲儿嘛!比娘们纳鞋底的锥子强点。&34;
陈大河闻言嗤笑一声,甩出一支箭插在炕沿:
&34;你他娘嘴比冰溜子还硬。这箭留着给你挑疮痂,省得老子拿缝衣针伺候。&34;
柱子摸到箭杆上螺旋捆的头发丝惊呼道:
&34;这他妈不是老子的头发吧?你是不是趁我睡觉时薅了我的头发?&34;
陈大河闻言往火堆添了一把柴:
&34;美的你!我从我自己后脑勺揪的。&34;
柱子摩挲着箭尾的红毛,闷声问:
&34;这箭够不够放倒熊瞎子?&34;
陈大河正给弓胎抹松油,闻言笑道:
&34;熊瞎子算个球!当年的老猎人拿柳木弓都敢闯大兴安岭&34;
话没说完,柱子突然笑道:
&34;等老子能下炕,非拿这箭把你裤裆钉树上!&34;
陈大河闻言摸出怀里的花栗鼠扔给柱子暖手,那小畜生&34;吱溜&34;一下钻进柱子的羊皮袄,冰得柱子嗷了一嗓子:
&34;陈大河我日你祖宗!&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