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的样子越发的……狰狞。
哪怕他的脸依旧是好看的。
哪怕他现在依旧站在高位上，底下有无数仰望和奉承他的人。
但此时隋敬站在知妤的旁边，站在他的面前，那朝他伸出的手，带着的淡定平静，却衬得陆湛无比的……丑陋。
陆湛张了张嘴唇，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垂在身侧的手，更没有办法去握住隋敬的。
“陆总刚才的话我也听见了。”隋敬也不介意，只十分自然地将手收了回去，再说道，“您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我觉得，如果在那个时候，弃自己曾经的朋友于不顾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所以温小姐会这么做，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她更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
“做错了的人，应该是李佳烨才对。”
隋敬的话说完，知妤也慢慢看向了他。
后者朝她笑了一下。
温和的笑容，是肯定，也是给知妤打了一针……强心剂。
知妤也朝他笑了笑。
两人这相视而笑的画面就这么落入陆湛的眼眸中。
他的眉头不由皱得更加紧了， 那垂在身侧的手，却又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而且我觉得，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安慰和鼓励。”隋敬又说道，“虽然我知道你这么说也是为了她好，但我觉得这些道理她都懂，不需要你在这个时候告诉她。”
隋敬的这句话落下，陆湛的表情也一寸寸消失了。
“时间不早了，陆总忙的话，不如先走吧。”
陆湛没有回答，只慢慢看向了知妤。
后者没有跟他对视，垂下的眼睛显然也并不在意他做什么去哪里。
陆湛的唇角一点点绷紧了。
这个时候，他或许应该直接转身的。
毕竟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还在这里，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但他依旧没动。
此时，他只觉得自己的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拖拽着一样，无比沉重。
他也迈不开分毫。
最后，还是知妤率先开了口。
她也没有看他，只对旁边的隋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