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抬起眼睛。
正好对上的，是知妤看着他的眼神，“我知道b大那边，你肯定花费了不少人脉和精力，谢谢你。”
大概是前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知妤的咄咄逼人，以至于此时她如此真挚的样子，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在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地嗯了那一声。
“你母亲前几天来看过我了。”知妤又说道。
但她这句话却是让陆湛的眉头皱了起来。
因为她的那句——你母亲。
可知妤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只继续说道，“她说让我出院后去陆宅住，我已经同意了。”
“不过你既然安排知行在水榭居那里住，我也想再多陪他一段时间，所以我出院后，我可以先到水榭居那里住两天么？”
话说着，她又多说了一句，“他下周就要去b城了，等他走后，我再去陆宅可以吗？”
知妤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陆湛的脸色。
样子算不上是小心翼翼，但眼睛却一直在看他。
那样子让陆湛想起了什么——自己的下属跟自己汇报情况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他的眸色很快沉了下来，却是问，“谁让你同意去陆宅住的？”
他这句话倒是让知妤愣了愣。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你母亲说了，到了那边她才更好安排人照顾我……”
“我母亲？”陆湛却是笑，牙齿也跟着咬了起来，“温知妤，你现在就开始划清界限，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
知妤愣愣地看着他。
在过了一会儿后，这才说道，“抱歉，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认错认得很是干脆。
但陆湛的脸色却没有因此改善，甚至好像越发难看了几分。
知妤突然有些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不会再说错什么，会让陆湛的情绪更加糟糕。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湛突然问。
这带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架势让知妤一顿。
然后，她扯了个笑容，近乎敷衍的解释，“我刚才就是一时嘴快，说错了，我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