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手里拿着鸡蛋正往锅里打。
他的动作娴熟自然，仿佛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一样。
知妤的脚步不由停了下来。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正要转身回楼上时，陆湛的声音却传来，“一起吃点吧。”
……
餐厅中只开了一盏吊灯。
暖黄色的灯光将食物的颜色映照地格外漂亮。
两碗加了鸡蛋的汤面，一小碟青菜和一份白灼虾。
知妤低头吃面的时候，陆湛戴上了手套，将虾壳一个个剥去。
很快，碟子里只剩下虾肉。
陆湛又起身将虾壳倒入了垃圾桶，摘了手套洗了手后，这才坐下来开始吃东西。
知妤知道那虾不是剥给自己吃的，只是陆湛的一个饮食习惯而已。
所以她也没有动，只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面。
“明天我带你去做产检。”
陆湛突然说了一声。
知妤的筷子一顿，然后，突然有些吃不下去了。
陆湛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但什么也没说，只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
“我们签个协议吧。”知妤突然说道。
陆湛这才抬起眼睛看她。
“你上次不是说了么？只要孩子。”知妤说道，“等我将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
“以后我的事情跟你无关，你也不许再拿着知行来威胁我。还有……我要一个亿。”
她的话语说得很通畅，就好像早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全部，此时不过是说出来了而已。
陆湛抬起眼睛看她。
灯光下，他的眸色深邃阴鸷，就好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人一个不慎就会直接掉下去。
知妤没有回避，就这么跟他对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或许只有几秒钟，但知妤却有一种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难熬。
她的手心和后背甚至都出了一层冷汗。
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些佩服那些和陆湛谈判合作的人了。
因为她知道，陆湛坐在谈判桌上……肯定也是这个样子。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