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臣祈求立刻将右佥都御史陈玉缉拿归案,交由刑部治其大不敬之罪!”
陈玉赶忙道:“洪大人稍等,下官斗胆恳请诸位同僚听完下官的意思。”
“太宗从十四年到十八年,分别提出藩王不得于京畿就藩。”
“到十八年言曰‘藩王宜离京就藩’。”
“下官斗胆敢问洪大人,倪大人,这个‘宜’是什么口吻?肯定?否定?还是建议?”
礼部尚书倪岳和都察院右都御史纷纷一愣,不情愿的开口道:“你是何意?”
陈玉道:“从十四年开始,太宗的口吻一直在放松,到最后仅仅只是建议,这难道还不能表明太宗爷到最后并非一味的要求藩王不得于京畿就藩吗?”
礼部尚书倪岳怒道:“简直是诡辩!”
洪钟也开口道:“明文上都条条框框写的清清楚楚,你这不是妄自揣摩太宗爷的意思是什么?”
“皇上,臣祈求立刻将此对祖宗大不敬之人羁押归案,听后发落!”
陈玉一点不慌,因为他知道他是弘治皇帝的马前卒,而且所谓的大不敬也只是对方的一家之言,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出事。
只是现在只有他一人在对抗朝堂官吏,多少有些有心无力,一句话开口便会招来更多人的反对质疑,已经渐渐力不从心。
弘治皇帝也没指望今天就能做出什么决断,只是挥手道:“成了,勿要在大殿喧哗。”
“今日之事暂且告一段落,等明日再商讨,先退朝吧。”
百官拱手:“微臣等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