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娘的记忆。
“我娘温柔贤淑！从不打骂我！”
天道不再充满神的悲悯，一句：“是吗？”满含讥讽。
门被推开，男人叫自己的声音先进来。
女人把戒尺熟练的递给身边的下人，下人藏在身后。
她抱起小温景，拿起桌上的书随便翻了一页。
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给他念诗。
“复礼？看爹爹给你带的什么？”
两岁的温景，眼睛湿漉漉的，不懂娘为什么每日都要打自己的手心。
“复礼？怎么哭了？”
男人的视线上移，落在温景娘身上。
女人笑的温婉，听见儿子哭了又露出担心的神色：“哭了？我们复礼是不喜欢娘给你念诗吗？”
温景往后退，他不信，这是自己记忆中的娘。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被封存在深处的记忆唤醒，温景颤抖着往后，倒进云里。
他睁着眼，呼吸急促，一幕幕画面全都从大脑涌出。
三岁，
“你有什么用！连你爹都留不住！早知今日！我知怀上你那刻就该喝药除掉你个祸害！”
“娘，我不是祸害……娘，娘……复礼不是祸害……娘想要复礼怎么做都好！只要娘高兴！复礼想让娘高兴！”
“我需要你让我高兴吗！去哄你爹开心！你爹开心了！就会回家看看我！懂吗！”
女人捏着温景的肩膀，发狠。
四岁
温景被爹爹带进一片海域里，爹爹化成一条巨龙，低头，让温景上去。
“爹爹！你变成一条龙了！”
“复礼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上来，爹爹带你看看这世间。”
飞至半空中，一个美若天仙的姐姐降临在他们父子面前。
他们没有一句话。
父亲又变回了人形，当时的温景不明白，现在的温景却能看懂他们之间的氛围。
温景的胳膊放在眼睛上，笑得收不住声，眼尾滑出泪来。
这样的家……没了最好，我还想着报仇……可笑啊……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