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罢,反正也打不死。
修文殿里。
崔翌小脸惨白,跪地摇摇欲坠。
萧衍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夜还长,你要是愿意耗,我陪你一直耗下去。”
“行事冲动,口无遮拦之罪,表哥已经罚过了。”
“一罪不二罚。”
崔翌理不直,气不壮地为自己辩解。
萧衍耐心地敲了敲桌沿,“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崔翌咬着唇,眼神飘忽不定,哪里都看,就是不敢看萧衍。
萧衍的耐心彻底告罄,“跪过来。”
崔翌心肝儿一颤,一点点地挪过去,跪到萧衍身侧。
“手。”
崔翌哭丧着脸,磨磨唧唧地摊开双手。
萧衍抓起手边的乌木戒尺,兜着风就砸了下去。
力道狠辣,毫不留情。
不过十来下,手心就肿了起来,崔翌咬着唇齿间的嫩肉,眼泪在眼底直打转儿。
“说不说?”
崔翌咬牙抵赖,死不认账,“殿下说什么,翌儿听不懂。”
听不懂?
萧衍冷冷瞧了他一眼,用戒尺撩起崔翌的手指,从骨节处重重敲了下去。
“啊——”
只一下,就逼地崔翌失声惨叫。
十指连心,痛彻心扉。
崔翌惊惧地抬头认罪,“殿下别打了,我说……”
萧衍再狠抽了一下,才将戒尺掷回书案上。
“那日,我只是想和她开个玩笑,我在灯笼里掺了迷药,本想迷晕守卫,扮鬼吓吓她,没想到太子殿下来了,您也来了……”
崔翌的目光触及到那黝黑沉重的物什,瑟缩地移开目光。
“只是迷香而已,于身体绝对无害。”
“果真是你。”
萧衍气急攻心,谢令仪给他隐隐约约地暗示过这件事,他只当是误会,并未深究。
今日趁着机会稍加审问,崔翌立刻就自己招认了。
萧衍自问脾气已经好了许多,饶是如此,还是被崔翌气地不轻。
崔翌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翌儿知错了,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