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眼色。
“是啊,表哥,太子和齐王再怎么收买人心,也不及您分毫。”
萧衍静静地听着,等他们说完才开口,“太子仁德,你们若能去投奔他,我乐见其成。”
崔翌立刻急了,恨不得赌咒发誓以证清白,“您不管就不管,又何必说这气话来堵我的嘴。”
“若无事,早些回清河罢,免得高堂挂念。”
这些年,跟着他的人走地走,散地散,唯有崔翌和陈不平始终不死心,软硬兼施都没用,他也实在没法子了,只好由着两人。
崔翌俊朗的脸上划过一丝受伤。
他不怪表哥,只恨自己,要是他再有用些,再聪明些,表哥不会重伤,更不会这般郁郁寡欢。
“翌儿不走,打死也不走。”
崔翌一把掀开帷帐,赌气道。
萧衍叹口气,“那就安生呆在王府,低调行事。”
搁在被外的小臂疤痕累累,骨节修长的手几近透明,隐隐能看见肌肤下流动的血脉,崔翌半跪在榻前,为他仔细掖好锦被,“翌儿都听表哥的。”
只要别再赶他走。
陈不平见崔翌已经叛变,只得闭眼长叹,看来这大好机会又要溜走了,说句良心话,陛下的耐心着实不多,却堪堪有一大半花在了秦王殿下身上。
殿外忽地传来清风的声音。
“殿下,那些考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