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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照面色稍霁,自窄袖中掏出一物来,“呐,这次收好,别又弄丢了。”
是那枚狼牙制的哨子。
谢令仪并未言谢,而是直接伸手扯了去,“这个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小爷没有这个,也能驱使百兽。”
裴照仰起头,十足十地自负,看地谢令仪牙痒痒。
两人一聊就是大半个时辰,春棋三催四请,才把谢令仪挪进了暖阁用午膳。
按她的喜好,只备了几个爽口的素菜,还有一海碗炖地软烂的松茸炖乳鸽,谢令仪搅着玉勺,慢慢喝着汤。
冬画趁机给她舀了几颗精巧的云吞。
“是淮阴一带的做法,和咱们帝都的吃法都不一样,小姐尝尝?”
谢令仪十分挑嘴,却不折腾厨子,只折腾自己,喜欢就吃两口,不喜欢就不吃,一来二去地,冬画几个倒巴不得小姐多折腾厨子去。
汤底很清香,皮也有嚼劲,只是馅儿不大好,吃着有些腻味。
谢令仪尝了两颗,就不肯再动了。
用过饭,谢令仪开始整饬账本库房,银子这种东西,总是攥在自己手里才能放心。
这里的布局和侯府十分相似,书房和卧房直接打通了,只挂了一整幅东珠制的隔帘,通气又方便。
提着笔,谢令仪刚落了几个字,院子里忽地传来嚷嚷声,在这寂静的院内,显地十分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