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底该信谁,就由你自己决断了。”
“保重。”
清风拂过,转眼间铜镜里只剩一人。
谢莫婉忽然扯着嗓子喊,“秦王吃软不吃硬,你也别拉着脸了。”
屋外,春棋扶着谢令仪下台阶,神情担忧,“小姐,您的脾气确实不大好。”
谢令仪仰头,最后看了一眼侯府的流云,“无妨,凑合过罢。”
……
出嫁那日,恻测清寒,疏疏杏雨灿烈如霞,半江曲水都映成了霞色。
隔着一层雾蒙蒙的红纱,谢令仪像一个木偶,任人摆布,终于捱到送入洞房,她伏在榻上,腰都要断了。
不知等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谢令仪蹙眉,重新坐好。
过了半刻,一双玄色的靴子投入眼帘。
“令仪,携谢氏百年荣耀,愿嫁殿下为妻,日后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肃国公府一别后,她已经许久未见过萧衍了。
不知……
他有没有想起过自己。
谢令仪略蹙眉,尽量柔了声音,“婚事繁琐,辛苦殿下……”
“砰”地一声。
那人忽然仰面倒来,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谢令仪,你别想逃出孤的手掌心——”
脑子轰地一声,谢令仪有一瞬的失智,“萧成隽?”
隔着盖头,萧成隽开始神志不清地撕扯她的衣衫,“你是孤的——是孤的!!!”
谢令仪手脚冰凉,连心跳声都弱了下去,“你疯了,被人发现我俩都完了。”
她拼命挣扎,却根本挣不开萧成隽的钳制。
推扯间盖头终于被扯了下来。
萧成隽满面通红,眼底含着刻骨的恨意,“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孤。”
完了,全完了,谢令仪喘着粗气,心里久违的恐惧。
千算万算,她没算到萧成隽这么有种,这么癫。
“萧成隽你快放开,等秦王发现,你还要不要太子位了。”
谢令仪胡乱推搡着,拼命去躲他贴上来的唇。
萧成隽痴痴一笑,眼底起了一层薄薄的水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