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又穷兵黩武,少不得要从勋贵世家身上榨出点儿银子,且老侯爷致仕退隐后,侯府愈发穷奢极欲,坐吃山空,一堆人只知道花钱又不知经营,府里进项已大不如前。
大房和三房还好些,有老夫人私下贴补,二房的日子就难过了。
“他娶不来的。”
她不答应。
这长宁侯府,就应该灰飞烟灭,寸瓦不留。
谢令仪落完最后一个字,抬头一笑,“这是馆阁体,科举考生都精通此道,闲来无事,你便好好临罢。”
裴照被这笑晃了眼,好半天才稀奇道,“你让我去科考?”
“不是,捣乱而已。”
谢令仪拾起写满字的宣纸,按在裴照的胸口,“这是三月春闱的例文,左相亲拟,你可别抄错了。”
裴照大惊失色,“你怎么弄来的?”
“你不必知道,多抄几份,拿去各大书院还有国子监去卖,价高者得。”
裴照冷笑,“他们难道是蠢猪,皇帝老儿过问的卷子,哪里来的例文。”
谢令仪睨他一眼,反讥道,“皇帝老儿要将你全族凌迟,你不还是好端端站在这里。”
裴照被噎住了。
“可你怎么确保他们真的会原封不动,将这例文挪到考场上?”
裴照很快领悟到谢令仪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兴奋到两眼放光。
“你也去。”
谢令仪接过秋琴奉上来的茶,气定神闲,“差一个字,打断你的腿。”
秋琴“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
裴照一头雾水地捧着宣纸,差点儿把牙齿呲出来。
“还有这个,噬心蛊。”
谢令仪打开妆奁盒,取出一枚赤色的丹药,“若不按时服下解药,蛊虫就会苏醒,吸食你的脑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