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子收紧了。
大权旁落,她即使去了,嫂子也是爱莫能助。
念及此,杜如慧有些厌恶崔明珠。
想她也是清河崔氏出生,怎么就喜欢沾上一手铜臭。
谢老夫人摇摇头,嫡女庶女间的门道儿,也就在这里了。
不过她也没打算点破,反正谢绪又不是她亲儿子,管那么多作甚,平白得罪人。
“你自己掂量着办,反正“借”的东西都要送回锦绣阁去,还剩的亏空,你也想办法尽快抹平了,令仪的性子你也知道……”
谢老夫人加重了语气,“你把她逼急了,她真敢去大理寺告你。”
杜如慧心中一凛,不情不愿地应了。
早知道,那日她就不该去找尚姨娘的麻烦,说不准谢令仪也想不起来去翻什么嫁妆。
看来,她又得去求嫂子帮忙了。
……
谢令仪站在案几前,提笔临字。
夏书为她研墨,“小姐的字愈发进益了。”
谢令仪掀开另一张宣纸,慢慢临起馆阁体来,“孩子几个月了?”
夏书略思索了片刻,肯定地说道,“八个月有了,也不知二老爷要怎么打算,总不能把孩子养外头罢。”
谢绪背着杜如慧,在外头养了女人。
那日谢绪刑责儿子,动作大了些,见谢令仪瞧见了他藏在袖中的荷包。
针脚细密,料子却很粗糙。
不像是侯府用的东西。
再将常跟着谢绪出门的小厮一查,很容易就把人挖了出来。
谢令仪吩咐车夫去槐花胡同,她要拿到足够多的筹码,才能换尚姨娘彻底解脱。
……
聂荣儿捧着大肚子,有些不安地看向不速之客。
“这是长宁侯府的小姐,姓谢。”夏书为她解释道。
聂荣儿忙伺候着谢令仪进去了。
二进的院落,只有两三个黄毛丫头伺候着,看聂荣儿的打扮,也是素净清丽,看来二叔待她也不过尔尔。
谢令仪垂眸喝茶,坐地四平八稳。
身侧的夏书紧盯着她的肚子,神情微妙。
“谢小姐,我……我是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