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周兴发被这话噎得直哆嗦,突然“砰”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门槛上:“老大!你劝劝这个孽子!富贵要是再进去,这条命就真没了!”
鲜血顺着皱纹往下淌,老头一边磕头一边嚎:“我这把老骨头给你跪下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就别让他报警!”
“爹……”
周大强站在一旁,搓着粗糙的手掌,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心软了?”
周国宏冷冷地看着父亲,“您是没看见这酒有多毒?那只鸡连挣扎都没挣扎就死了!要不是我试了一下,咱们全家今晚就得躺下!”
陈翠娥在一旁抹着眼泪:“当家的,你可不能心软啊!这是要咱们的命啊!”
“我知道我知道……”
周大强低着头,声音发颤,“可你爷都这样了……”
“妈的!”
周国宏一脚踹在门框上,木屑簌簌往下掉,“平时作威作福就罢了,现在还想要我们的命?这事必须报警!爹,您要是心软,就等着给我们收尸吧!”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寒风裹着议论声飘进来:
“出啥事了?周家又闹起来了?”
“听说周富贵想害死他大哥一家?”
“这可是亲兄弟啊,咋能干这缺德事?”
“啧啧,这周富贵真是不是东西,蹲了半年牢还不长记性!”
邻居们扒着院墙往里张望,指指点点。
有人甚至搬来了凳子,像看戏一样。
周富贵缩在墙角,身上的皮夹克被冷汗浸透。
他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这要是真报了警,别说坐牢,这条命都得交代在里头!
“周国宏!”
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是叔叔一时鬼迷心窍,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饶你?”
周国宏冷笑,手里的酒瓶晃了晃,“你把我当傻子耍是吧?这酒要是给我爹娘喝了,他们能活?你安的什么心?”
周富贵连连磕头,地上很快就沾了血:“侄子!叔叔真知道错了!你要什么补偿都行,钱也好,地也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