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她脖颈缓缓移到她眼睛,沉声:

    “我下次注意。”

    话停了停,又补充半句。

    “痕迹不会留在明显的位置。”

    他语气太过平静坦然。

    像是在说晚餐吃什么一样。

    听得桑鹿心惊肉跳。

    眼睛一点点瞪圆,下意识扯了扯他的袖口。

    前面还有司机,如果这个男人再严谨到去解释一句,哪些是不明显的位置,她觉得她会尴尬得想跳车。

    见到桑鹿慢慢红起来的耳垂,封砚反应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抬起手,按下旁边按钮。

    车内挡板缓缓升起来。

    桑鹿有点想笑,忍住了。

    转过头,收起表情问: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篇课文,叫亡羊补牢?”

    封砚闻言眉眼一凝。

    面庞平静如常,心底却忽然沉了沉。

    很擅长察言观色,轻易能看透别人弦外之音的他,听到这句话,一时竟分析不出深层含义。

    她是不是在责怪他?

    该缓一缓的。

    他不该控制不住自己,弄得她满身红痕。

    他应该比她先一步考虑这些……

    桑鹿是个话痨,根本没留出说话的空间,在他还在犹豫着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紧接着就宣布:

    “封总,你现在升起隔板的行为,就是亡羊补牢。”

    “大写的亡羊补牢~”

    男人漆黑眸光微顿:“……”

    这会儿,才从她对他的称呼中判断出来。

    她没有生气,她只是在开玩笑。

    微滞的面庞终于松弛几分。

    他“嗯”了一声。

    不否认。

    大掌自然而然搂过桑鹿的腰,动作娴熟。

    桑鹿一愣。

    之前,封砚每次搂她腰,动作大多克制,轻轻搭在上面。

    而现在,他大掌环握着她,掌心包裹紧贴。

    指腹还若有似无地…摩挲了几下…

    隔着衣料,掌心体温传过来,她身体不由升起丝丝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