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门边时,脚步加速,朝着衣帽间闪身探出头,大喝一声:
“小偷!”
忽地。
衣帽间内,某个正对着满柜子衣服皱眉深思的男人转过头来。
封砚和张婶四目相对。
两人的表情都滞了滞。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张婶握住拖地机的手一松。
愣了半晌,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先生,是你啊……”
不是开会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恰此时。
桑鹿的声音从封砚的手机里传出来——
“不是啦,你拿错了,这件是薄荷绿呀,我说的是那件牛油果绿的小开衫……”
“啊对了,最右边柜子下面第三格抽屉,有一个苏格兰纹的小方巾,也帮我带上噢~”
张婶一愣,呼吸停了几拍。
张婶:……
先生…在帮太太拿衣服?
呃,不对。
或许换种说法才更贴切。
太太居然…让工作狂先生从会议中抽身,然后,远程指挥他帮她拿衣服?
太太怎么敢的啊?
桑鹿没料到,找到正确的衣服这种事,对于在生意场上无往不利的封砚而言,居然如此困难。
她明明都已经说得非常详细且清楚了呀。
而封砚拍照发回给她看的,却总能是两模两样的另外一件。
牛油果绿和薄荷绿傻傻分不清楚,番茄红和干枯玫瑰红也分辨不出来。
还大言不惭地反问她——
【封:有区别?】
好吧。
桑鹿:扶额苦笑jpg
她也真是的。
不该给他抛这么难的问题。
她早该想到的,在男人眼里,所有口红色号都叫“大红”。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结束这一趴无语的小插曲,桑鹿拨通了封逸的电话。
上次在商场碰见他撞坏乔曦大提琴时,她存了封逸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