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示意后,走到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的周振荣身边,态度仍旧恭谨,说出的话却如同重石压下,“董事长,我们需要您配合调查。”
周振荣最后扫视了一圈这群在他手下做事多年的人。
当初为了上位就错过一次,自此受制于人,错误便像一片片雪花压下来,最后成雪崩不能逆转之势。
他将目光最后停驻在与他相对而坐的男人身上。
他不后悔做过什么,当初如果不是选择和尚家合作,哪来呼风唤雨这几年。
他唯一觉得失策的地方,就是在周居凛选择出国的那一刻,没有封锁他的全部退路。
康禾集团虽然强大,到底不如周氏集团,他当初动了恻隐之心,保全这么一家子,却成了日后捅向他的一把尖刀。
周居凛平静地接过他怨恨的目光。
神情淡漠,他意气风发地坐在上乘的座椅上,准备享受权力和金钱的侍奉。
他从未心慈手软过。
与周振荣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父子亲情,他阻挡他的路,又满身漏洞,他可没有多余的善心放人一马。
要得到的东西,他从不放手,从不罢休。
——
当晚,“浮调”酒吧。
这次孟寂淮在家照顾感冒发烧的兜兜,没过来,只有魏京昼在场。
虽然世家圈里子弟众多,但是周居凛一向不喜欢那样嘈杂应酬的场合,所以出来喝酒时身边不是孟寂淮就是魏京昼。
不过魏京昼在圈子里很混得开。
他惯常喜欢那种热闹放肆的场合,百无禁忌,很舒缓。
魏京昼刚结束一个场过来,看见将头仰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的周居凛。
径直坐下,倒了一杯酒轻碰他放在桌上的酒杯,声线清朗,只是带着些许轻佻显得不正经,“恭喜啊,兄弟。”
他兀自喝了一口,“听说你爸已经被带走调查了?”
“你之后可有的忙了,偌大的周氏压下来,这工作量,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遥空抬了抬杯子,以示同情。
还好他爹妈还年轻,在上面顶着,这要一朝退下来,他哪还有时间派对旅行。
周居凛抬手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