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走的急,钥匙没来的及带。”
周富贵从腰间一掏,“看,我一直带在身上呢,这是备用的。”
“那好,走。”
四人避过人,出了这条街,跟着周富贵来到城中的一处院落。
“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院子不大,也够咱们几个落脚。”
几人奔逃一夜,短暂落脚能休息,立马睡得混天黑地。
谢遥却怎么也睡不着,望着窗外的渐渐升起的旭日,心里一团乱麻。
事情越来越复杂,自从她被挟持进了灾民群,好似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莫名其妙被赵开山赏识,直接让人带着她前往益州城,接着被曹元塞了一颗盘扣卖进城。
后来被方妈妈意外发现丢进地牢受罚,进了一个人要杀她。
这一切都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可为什么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卷入这达官显贵的争权夺利的漩涡。
一团乱麻,只要找到线头,便能看清事情脉络,这是前世学的道理。
现在也一样,是她急躁了。
沐兆辅派人找她是怀疑她和赵开山身后的人有关,那他为什么这么认为?
当时他在审问曹元,会不会联想到她是曹元送入城内。
这么重要的事,为保万无一失,派出联络的人定是极信任的人,就此沐兆辅认定她和幕后之人关系匪浅。
曹元不是赵开山的人,这点毋庸置疑。
她是突然出现在灾民营地,曹元也是第一回见她。
那是谁要她跟着曹元来的?
是赵开山?
不!是他身后的人!!
难道她真的和那些人有关系?!
谢遥脑子钝钝闷疼,闭眼试图缓解。
一张面容忽然出现在眼前,她刷一下睁开双眼,一张平凡又苍老的面容浮现在脑海。
谢遥微微长大嘴,那个认识谢智文的老伯。
本来她以为是逃荒路上认识那对母子的同乡人,现在细细想来,他们口音不同。
即使说官话,也不可能一点口音都没有。
人在面对熟悉的乡亲,总会不自觉释放相通的气息,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