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压抑的环境格格不入，更显其高高在上的冷漠。
对面，穿着灰蓝色囚服的秦凯猛地抬起头，原本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憔悴和胡茬，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随即被浓浓的渴望和不安取代。
“婉莹！你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甚至有些嘶哑，紧紧握着冰冷的听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快！快把我弄出去！保释金！多少钱都可以！求你了婉莹！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秦凯语无伦次地恳求着，眼神里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和对牢狱生活的恐惧。
李婉莹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眼神没有丝毫波澜，红唇轻启，声音如同淬了冰，透过听筒清晰地传了过去。
“想出去？可以。”
秦凯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不是保释。”
李婉莹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带一丝感情。
“是让你出来，替我做事。”
秦凯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李婉莹的意思，心猛地沉了下去。
替她做事？
他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但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不加掩饰的功利。
这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会围着他转，将他视为全世界的李婉莹了。
眼前的她，像个运筹帷幄、冷酷无情的女王，而他，不过是她棋盘上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一丝犹豫爬上他的脸庞，夹杂着深深的屈辱感。
让他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去给一个女人当走狗？
但想到这四面高墙，想到这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涯，想到失去自由的痛苦。
再想到外面世界的灯红酒绿，想到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狠狠咬了咬牙，眼中的挣扎最终被对自由的强烈渴望压倒。
“好！”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我答应你！”
“只要能让我离开这里，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语气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