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院子的另外一边,搭着一个大棚子,里面十来个人忙活着,这里是厨房,这里的丧事起码要办十几桌,多的有三四十桌,所以厨房是重地,也是花钱最多的地方。
秦峰下车后,正坐在旁边一张桌子上安排着事务的李德军见到后,连忙起身走过来。
秦峰也快步走过去与李德军握手,然后紧紧地与李德军抱在一起。
李德军相比起以前,明显老了很多,毕竟年纪在这,退休都几年了。
“老哥,辛苦你了。”秦峰感激地对李德军道。
这个事如果不是李德军在这坐镇主持,这么大的镇长洪月一个女人不可能办的下来。
“跟我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你秦市长吩咐的事我敢拉稀摆带?”
“你要再叫我秦市长我就生气了,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当初刚进碧山乡民政办的那个大学生。”
“哈哈哈哈……好,秦峰,其他话晚上喝酒再说,按规矩进去吊唁一下吧。”李德军高兴地拍着秦峰的肩膀。
这么多年了,秦峰早就已经习惯了官场上的表面称兄道弟,背后全是算计,只有回到碧山,站在李德军面前秦峰才能真真实实体会到什么叫真诚。
李德军陪着秦峰走进布置在老宅堂屋的“灵堂”,堂屋正中间摆放着棺材,棺材前面设置成“灵堂”,“灵堂”正中间摆放着洪海峰的照片。
秦峰进去的时候,洪月跪在旁边,洪海峰的妻子站在一旁。
因为洪海峰的儿子关在监狱,所以洪月就成了唯一的“孝子”,秦峰前来吊唁,唯一陪礼跪谢的人就是洪月了。
秦峰在洪海峰的照片前鞠躬,然后按照当地的规矩在灵前给洪海峰点了一炷香,看着洪海峰的照片秦峰心里唏嘘不已,这么精明、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就没了,人的生命很脆弱,人生也充满了不确定性,你永远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
秦峰上完香以后把跪在地上的洪月给拉了起来,然后对眼睛已经哭肿的洪海峰妻子说了一句:“节哀!”
“谢谢……谢谢……秦市长……谢谢您能来……”洪海峰妻子非常地感激。
“人都已经死了,以前的恩怨就不必再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