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吉……言……”李娃笑得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着,一边回应着,一边不安的偷瞄许素兰。
见她如此,许素兰眸内一个劲泛酸。
她知道李娃为什么不愿与她相认。
易地而处,假如她是以前的那个家庭主妇许素兰,再遇故友,只怕也要躲躲闪闪,能不认就不认。
因为她过得太糟糕了,她对自己充满了厌弃,却又无力改变现状。
遇见故友,就好像遇到了曾经明媚鲜活的自己,羞耻心和自尊心让她无地自容,无力面对,除了一味逃避,哪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可是,逃避是没有用的。
这是许素兰从那场惨烈婚姻中脱困后,得到的最大的感悟。
像鸵鸟一样,将头插在沙子里,不听,不看,不问,好像所有的危险不安就会自己消弥了。
这怎么可能呢?
她安静的看向李娃,眼底尽是悲悯了然。
护士跟李娃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李娃挤到窗口前打饭,再不看许素兰。
她这回打了一荤一素一汤,小心的端起来,回了病房,伺候丈夫吃饭。
男人受了伤,但依然吃得美味香甜。
许素兰在外面见他风卷残云般将一堆饭吃了个干净,一时又后悔起来。
当初就该照着这畜生嘴狠踹的,把他嘴踹烂,牙踹掉,叫他连口水也喝不进去!
吃完饭后没多久,男人又嚷嚷着要小便,小便完又嚷嚷着要喝水,喝完水还是不消停,又说头痒,让李娃给他梳头挠痒,把她使唤得团团转。
李娃人虽瘦,手脚却利索,把他伺候得舒舒坦坦的,可他依然不满意,张嘴贱人,闭嘴死婆娘,伸手扯衣服,抬手薅头发,一个不顺意,扬手就是一巴掌。
他的手很大也很厚,蒲扇一样。
李娃的脸瘦而尖,堪堪跟他巴掌那么大。
一巴掌下去,整张脸都红了。
她默默承受着,不敢躲,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默默的按他的吩咐忙活着。
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在看在眼里,怒在心头,却又敢怒不敢言。
毕竟,上次出言教训这畜生的人,已经被他吓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