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家家户户都不富裕。

    尤其是红糖,有价无市的东西。

    就算是有钱,没票你也弄不到。

    “啥用不用,”萧振东没让大队长推拒,一把就将红糖塞他手里了,“喊您一声叔,咱们都是一家子侄儿。

    我当小辈儿的,孝敬孝敬叔叔,怎么了?

    这不是合情合理的?”

    两句话给大队长哄得眉开眼笑,红糖收了,还不忘主动提起房子的事儿,“合情合理,你放心,你的事儿,曹叔也上心着。

    那房子,我估摸着十来天就能住进去,催一催,争取十天弄好。”

    “果真吗?”

    “那还有啥果真不果真的?”大队长很大气的,“知青院乱糟糟的,还是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的舒坦。”

    “那我就先谢谢叔了。”

    ~

    扛着猎枪上山,萧振东却没打算浪费子弹。

    主要是用不着。

    那野鸡野兔,屁大点,一枪下去,皮跟肉都炸烂了。

    能打大型猎物,只是这些玩意都在深山里。

    他怕自己跑的太远,一天之内不能打个来回,一个人在山上,太危险了。

    刚进山二十来分钟,老熟人白鹰就出场了。

    它在萧振东的上方盘旋,不一会儿就落了下来,站在了萧振东肩膀上。

    “嘶~”

    你别说,这白鹰的爪子是锋利,还没用劲儿呢,他就觉着肩膀一疼。

    白鹰站在他的身上叫了两声,再次振翅盘旋。

    只是这玩意忒不讲道义,起飞也不提前说一声,抬起翅膀就给了他一个大逼兜。

    塞了他一嘴的鸟毛。

    “呸。”

    萧振东哭笑不得,一时间,真的分不清楚这白鹰到底是来报恩,还是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