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你自己作的。
她总是因为小时候他的遭遇对他愧疚,甚至还因为让乔南州不痛快,乔南州大度,嘴上骂骂咧咧,却从未抱怨过她。
现在想想,她回去高低得扇自己几巴掌。
“顾子衡,你不配!”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血淋淋地将他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划开。
他不配,他是贱民,他是穷鬼,他浑身肮脏,散发恶臭,他会污了别人的眼。
这就是他从小被排挤,被欺负的理由。
是了,他就不该进入不属于自己的富贵世界,这个世界里,一面繁华迷人眼,一面龌龊又丑陋,而他,被遗忘在了第二面。
以前苏禾会站在对面向他伸出手,就像是温暖的一束光,照亮他的世界,现在这只手也缩回去了。
她说他不配。
所有人都把他扔在了这里,她也是。
别人这么说他感不到痛,早已经麻木了,可是她也这么说,顾子衡的心狠狠地拧着,痛得有些无法呼吸。
苏禾冷冷地看着他,克制住了自己仍然下意识想要伸出去的手。
下午他们又上了车,继续逃亡。
而就在他们走后,服务员打扫酒店卫生,在卫生间的抽屉里找出来一张带血的卫生纸,上面写了“救命”两个字。
血淋淋的字,似乎还染着血腥味儿,服务员看着实在有些触目惊心,告诉旅店老板,老板当即报了警。
第二天,乔南州一行人赶到了小镇,看见了药店监控里出现的保镖。
周遂气得砸了一拳头:“还是慢了一步,让他跑了。”
“按照他的这个路线,应该是打算到昭县出境,上次他的人带张舒走,就是从昭县的阑江偷渡出境的,他在昭县肯定有路子。”傅司寒点着地图上他们一路追过来的路线标记说。
乔南州:“去昭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