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从未发现,自己这个儿子有如此才能!
但很快,皇帝又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若是郑家当真暗中帮助,派遣有能人,将扬州水患治好了呢?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倒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萧景珩自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父皇放心,儿臣自有办法,让他们有心无力。”
他直视皇帝,目光坚定,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一个被放逐的皇子,本该收敛锋芒,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因为他明白,在皇帝眼中,这样的自己,并无威胁。
皇帝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咂了咂嘴,有些庆幸当初将他送去和亲。
若非如此,以萧景珩的心机城府,如若给他三皇子这手母族厉害的狠牌,恐怕自己的皇位早已不保。
“好,朕准了。”皇帝终于下定决心,“朕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如何破了郑家的臂膀。”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萧景珩躬身领命,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缓缓退出御书房,再次戴上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殿下,我们现在去哪?”王占林一直在门外等候,见萧景珩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萧景珩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朝前走去,背影挺拔如松。
御书房内,皇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凉。
曾几何时,他也是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如今,却要依靠一个儿子的计谋,才能在这波诡云谲的朝堂中勉强立足。
他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只觉得满心疲惫。
这个九儿子,恐怕扮猪吃虎多年,竟有如此惊人的头脑,将一切都算计得如此精准。
另一边,萧景珩足尖轻点,跃出宫墙,与王占林翻身上马,两骑绝尘而去,直奔边境。
皇宫这潭浑水,不宜久留。
郑家盘根错节,若被缠上,后患无穷。
他心中暗自盘算,必须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二人快马加鞭,一路疾驰,硬是赶在宵禁的钟声敲响前,冲出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