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竟然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
“王县长,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另一名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支笔和一方墨,重重地放在桌上。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这两人深知攻心为上的道理,诛人莫过于诛心。
黑衣人如两尊铁塔,静静地立在一旁,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王垒。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只有王垒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
王垒的内心在剧烈地挣扎。
一边是自己的良心和名节,一边是家人的性命。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从,等待他的,将是家破人亡的惨剧。
可是,如果要他昧着良心,诬陷运河工程,陷害九殿下,他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知,如何面对那些信任他的百姓?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把尖刀,凌迟着王垒的心。
最终,他颤抖着手,拿起笔,蘸饱了墨,开始抄写那份让他痛不欲生的文书。
两个黑衣人静静地看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待王垒写完,一人上前,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将文书收好,冷冷地说道。
“王县长,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记住,管好你的嘴,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便和另一名黑衣人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王垒瘫坐在椅子上,浑身虚脱,如同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这一夜,王垒彻夜未眠。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王垒便来到了运河修缮工地。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指挥工人施工,而是径直走到河堤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头深深地埋在泥土里。
萧景珩闻讯赶来,见状一愣,连忙上前扶起王垒:“王县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王垒却执拗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殿下,老朽对不起您!老朽有罪!”
萧景珩心中疑惑更甚。
他昨夜连夜勘察了塌陷的河堤,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