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急着下来,就坐在车里,透过车窗,观察着厂里人的反应。
之前装货的时候,徐括一直猫在车里没露面,厂里这帮人,压根就没见过他。
周松呢,早就得了徐括的“指示”,这会儿正点头哈腰地迎了上来,那谄媚的劲头,就差没跪下给徐括擦皮鞋了。
厂里的人一看这阵势,全傻眼了。
周松是谁?那可是厂长!
平时在厂里,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什么时候见他对人这么低三下四过?
这开捷达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平贵那双老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他悄悄拽了拽周松的衣角,压低声音问:“松子,这……这是哪位领导?”
周松心里那个憋屈啊!
周松心里那个苦啊,可脸上还得强装笑颜,他叹了口气,故作神秘地回了句:“爹,厂子效益不行,我……我寻思着,要不,就卖了吧……”
“啥情况?周厂长这是要干啥?”
“不知道啊,看这架势,来头肯定不小!”
“难不成,厂子要变天了?”
……
人群中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有。
徐括在车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周老板,还谈不谈了?要是不谈,我可就走了,我时间宝贵得很!”徐括故意把声音提得老高,那嚣张跋扈的劲头,简直欠揍。
周松一听这话,吓得魂都快飞了,赶紧丢下一群人,连滚带爬地追了上来。
“谈!谈!当然谈!您这边请,这边请!”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厂长办公室,把门一关,把外面那帮好奇的员工,全给隔绝在了门外。
两人刚走,周松的那帮亲戚们,立马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把周平贵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老周,这咋回事啊?”
“是啊,厂长这是要干啥?要把厂子卖了?”
“要是厂子卖了,我们咋办?”
“对啊,我们可都在厂里干着呢,这要是没了工作,我们吃啥喝啥?”
……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