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田?”
白洛溪了解过如今大梁还没有学田的概念,便是官学也都是朝廷下拨钱款。
但族学若是只靠她一人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一旦她失了钱财那么白氏族学也就办到了头。
“没错,正是学田。学田归白氏族里所有,其中产出用于族学,其中夫子的束修、学子的书籍笔墨皆来自于此。
五爷爷您觉得这个法子如何?这样不管我这边财力如何,都不会影响到白家子的求学之路。”
法子如何?当然是极好的,老族长合掌而笑,“你这个丫头真是有番机智,学田这个想法真是好极、妙极!”
白洛溪低头一笑,能不好嘛,这可是集几朝人的智慧所实践出的制度。
由此潮渔村要建族学的消息传遍了十里八乡。
泽河县的文风恐怕不能用凋敝来形容,说是枯竭更为恰当。
不仅县城中没有一处官学,便是私塾都屈指可数,因此潮渔村的这处族学便越发的引人注目。
更不要说白氏子可以不花一文钱免费求学这件事,更是羡煞了众人。
对于这些村人来说,他们不是不知道读书的意义,只是生活的重担让他们不敢去奢求。
如今一日复一日的看着那座恢宏的族学建成,他们身上就像有虫子在钻,坐立难安。
不管村人怎么想,历时一个半月的工程终于竣工,而村里最气派的一座建筑也应运而生。
族学为求幽静的氛围,被建在了山脚下,整座建筑采用的是四合院的布局,从讲堂到书房再到食堂无一不足。
“幺妹好了没?吉时快到了,咱们得赶过去。”
“来了来了”
见到出来的人,白家人齐齐愣了神,让他们惊艳的人却不是白洛溪,而是一身儒衫打扮的水生。
白洛溪很是得意,将水生又推上前两步,“怎么样?咱家水生是不是很有夫子的模样?”
白海佑兄弟上前围着水生看个不停,他们怎么一直没有发现,水生竟生了这样一副好相貌。
眼前的水生,身穿一袭素色长衫,腰间系着同色绦带。
他本身形修长,站在那里,自成一股文人的清雅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