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通电话果然刺激到了李顽,他语气特别冲,一副濒临失控的样子,好在她还有点理智,没在这个节骨眼不怕死的继续刺激他。
她双手攥着安全带,脸涨得红红的,努力克制,尽量当个好脾气的哑巴。
“怎么不说话了?因为我不是他,现在跟我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车子疾驰,半开的车窗是呼啸的风声,霍满月心里第一次觉得怕怕的,她下意识看了眼车外,这条路有些许熟悉,好像就是以前两人感情好时经常一起跑出去玩车震的那条路。
周围特别偏僻,近乎荒凉,半个人影都看不到,这样喊起来才能毫无顾忌。
以前他俩都很喜欢这里,觉得是个好去处,但现在霍满月却提心吊胆的,不是她多想,她是真觉得现在李顽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就怕他一个激动,把她先奸后杀了。
“李顽,你停车,我要回家!”
李顽扭过头,从霍满月的脸上看到一丝惊慌。
他脸色铁青得不像话,因为剃了寸头,整个人看上去又凶又狠,好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兽。
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耳听见别的男人对霍满月表白。
那句他死都说不出口的“我爱你”从司衍嘴里磕巴都不打的说出来,当时他注意到霍满月的表情,她微微愕然,但也并不讨厌。
是啊,她怎么会讨厌呢?
有一瞬间,李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若即若离的羞涩。
她为了别的男人羞涩。
好,很好。
又到了一年的立秋,晚上的郊外泛起一丝凉意。
车子终于停下,在芦苇边,她拉开车门就要下车,却被李顽从身后一把拉回来。
李顽的疯劲儿又犯了,不让她走。
在车里就和她扭打在一起。
只不过她能感觉出他不是真想打,制服她的双手是为了她别乱动,他低下头狠狠吻她,一通没有章法的杂乱,消停下来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的。
“他给杜之祥捐肾,你就嫁给他,那要是我捐,你是不是也嫁给我?”
“少往脸上贴金了,你根本不会!”
“说对了,我才不是司衍那种傻缺,我的肾,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