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顽微微叹了口气,他觉得如果樊小菊能有霍满月一半的觉悟,可能周湛也不至于此。
不过别人的感情他也无意评判,只说他自己,就是既痛恨又沉迷于霍满月那种蹬鼻子上脸的劲儿。
没办法,他是男人,改不了男人的通病:犯贱。
在一室三厅的大房子里转悠了一圈,最后在阳台找着霍满月。
她身上就披着一件羊毛衫,里面空心穿着睡裙,他一直觉得她这么穿很性感。
走过去的时候脚步很轻,但他还是觉察到她听见了,不过她没回头,蜷缩着膝盖,下巴抵着手背,眼神和表情都朦朦胧胧的,好像在想事情。
“李顽,你怎么这么贱?”霍满月忽然开口,说的话不好听,可语气却是温柔的。
这让李顽一时愣怔,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因为刚才他自己也刚好想到这事。
现在霍满月又贴脸开大的直接问他,好像他真成了人尽皆知的贱人,贱得毫不掩饰,贱得没有遮掩。
既然她都问了,那就索性把话说开。
李顽也没恼,倒是苦笑一声在她身边坐下说:“男人都这样。”
说完又看了霍满月一眼:“你也不是纯情小白花,怎么现在还来问我?”
他的意思是,她玩过那么多,对男人不是应该很了解?
“你玩别的姑娘时也那样?当时你是什么心理活动,被欲望驱使什么都没想,还是也假模假样的做过一番心理挣扎?”
李顽皱眉,侧脸去看霍满月,他不知道她酒醒了没有,亦或者她是故意靠着这点宿醉后的昏沉让自己更痛苦一点,用自虐来让自己清醒。
他本来还想刺她两句,忽然就不忍。
“说的好像你没和别人热闹过一样,这种事非要刨根问底?”
“也是,婚姻就得互相玩心眼子,不装傻充愣一点过不下去。”
霍满月又开始头疼了,她抓了一把头发,难得跟李顽掏起心窝子:“我爸去世那年我九岁,但其实我记事挺早的,一直记得在我爸生病之前,有次我妈带我出去玩,撞见过我爸和一个女的……
那女的挺漂亮的,比我妈年轻,对我爸挺…亲密的,我妈好像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