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是赵言信蹊跷死亡之事,脑袋里像有团乱麻,边走边想,丝毫没留意前方。
冷不防鼻尖撞上一堵坚实胸膛,疼得她\"哎哟\"一声踉跄后退。
揉着发疼的鼻尖正要发作,抬眼望见对方玄色衣袍在风里翻卷,姜冉的满腔怒火瞬间熄了大半。
“国师,您走路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她捂着鼻子闷声道,指尖还残留着撞在硬物上的钝痛。
沧溟望着她微红的鼻尖,无奈地苦笑一声,修长手指揉了揉眉心:“本座喊了你好几声,你兀自出神,一头撞上来,竟还怪起本座来了?”
姜冉一怔,方觉耳畔似有模糊呼唤,想来是自己沉溺思绪太深,竟将沧溟的声音当了穿堂风。
不过……
虽是她撞了人,可鼻子到现在还酸痛不已,这么一想,倒觉得扯平了。
她脸颊发烫,目光游移,不好意思地撇向别处。
“方才在想何事?这般出神。”
沧溟收了笑意,目光落在她紧锁的眉头上。
姜冉沉吟片刻,将赵言信失足落水之事道出,末了抬眸直视对方:“国师,您说这事当真如此简单?那赵言信好歹也是个武试魁首,怎会在修桥时轻易被急流卷走?”
沧溟闻言,眸中泛起意味深长的涟漪。
他并未直接作答,而是抬手替她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间掠过她耳畔碎发,“赵言信这般腌臜之人,活着只会脏了这天地。
便是陛下不愿清理门户,难道你以为天道轮回,能容他这般小人善终?
姜冉心头一震,“你”
她喉间发紧,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