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顺利过桥便能抵达赤乌大本营。
然天不遂人意,暴雨已连续倾盆而下五天,雨势汹涌,毫无停歇之意。
连接对岸的唯一一座桥最终不堪重负,轰然倒下。
没了这座桥,他们根本过不去河……
“国师!”
副将顶着风雨跑来,蓑衣下摆早已湿透,“探子来报,上游水位还在持续上涨!”
沧溟眯起眼睛,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传令下去,全军后撤三里,在落隐谷高地扎营。”
他转身时,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让工兵营统领速来见我。”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将领快步走来,蓑衣下露出半截铁甲:“末将王猛,参见国师!”
“王统领。”
沧溟抬手示意他起身,“我需要你在二十四个时辰内造出能承载十万大军渡河的浮桥。”
王猛面色一凛:“国师,可是这雨势……”
“我知道。”
沧溟打断他,目光如刀,“所以我要你立即带人收集所有可用绳索,砍伐附近竹林制作木筏。
记住,木筏之间要用铁链连接,不能有丝毫松动。”
“是!”
王猛抱拳领命,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
沧溟叫住他,“派水性最好的士兵下水测量河宽水深,每半个时辰向我汇报一次水位变化。”
王猛点头应下,快步离去。
沧溟转身望向河面,雨水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容上划出道道水痕。
他抬手招来亲兵:“去把军需官叫来。”
很快,一个身材瘦削的文官小跑着过来,官帽被风吹得歪斜:“国师有何吩咐?”
“军中现有多少绳索?”沧溟问道。
军需官翻开账册,雨水打在纸页上晕开墨迹:“回国师,普通麻绳约三千丈,铁索五百丈,另有……”
“不够。”
沧溟皱眉,“派人去附近村落收购,有多少要多少。记住,以市价三倍收购,不得强取豪夺。”
“是!”军需官领命而去。
沧溟转身走向临时搭建的军帐,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