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话琢磨一遍,语气不可思议。

    “你的意思是,那个戴着雷锋帽给我们拍照的是文芷姐?”

    顾玉惜回想早晨见到的人,对方戴着过大的帽子还有纱布口罩,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顾玉惜用手臂撑起半边身子,埋怨地说道:“那你今晚上应该把我也喊上的,那可是文芷姐。”

    “冯文芷同志的头部有重伤,从额头到头顶这里都有伤,下半张脸也被烫坏了,我估摸你见着人也认不出来。而且万一不是呢,万一对方是个敌特呢。”

    顾玉惜觉得傅明彦夸张了,“怎么就扯到了敌特……”

    傅明彦这才和妻子说一开始的猜测,枪茧的字样一出,顾玉惜不说话了。

    一个失忆的妇女手上有部队训练的痕迹,确实是个危险的活。

    顾玉惜又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整个人缩到他的怀中。

    “那你怎么亲自去见她?你不怕危险?”

    “没事,”傅明彦笑了笑,“当时问了话,我就准备把人送到武装部,你看最后什么事情都没有,还帮忙把你的文芷姐带回来了。”

    “恩。”顾玉惜点了一下头,“你把事情完完整整告诉我。”

    傅明彦又说起来今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有冯文芷74年以后的经历。

    听到了冯文芷的经历,顾玉惜红了眼眶。

    她是个女同志,心思本来就细腻,听到了冯文芷的遭遇,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等到听着冯文芷带着四岁的孩子从十万深山里出来,不由得带着哭腔说道:“不愧是文芷姐。”

    她又是替冯文芷难过,又是替她骄傲。

    就算是什么都不记得,还是那个英雄。

    冯文芷的表现和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傅明彦递了一方手帕给妻子。

    顾玉惜把脸埋在帕子里,瓮声瓮气地说道:“你继续说。”

    听到了小全父母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那一家子判了劳改,顾玉惜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判得时间太短了,这户人家就应该枪毙,而不是简单的劳改,算一算时间,恐怕劳改都结束了。

    “别担心。”傅明彦的手轻轻抚了抚妻子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