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南荞靠在韩稹的胸前,潸然泪下。
“………”
韩稹抱着南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认为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其实是宣泄。
韩佳昱受伤,韩稹心里的难过不会比任何人少,但他是男人,又是一个不爱把情绪泄露在脸上的男人,所以他有的只是把难过往自己肚子里咽。
南荞哭了一会,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极为重要的事一般“蹭”的一下从他怀里钻出来,满眼恐惧地问道:“稹哥,那张带血的餐巾纸,他们会不会拿去做亲子鉴定了?怎么办?万一被他们验出来该怎么办?”
“荞荞,你放心,昱儿的标本我已经换掉了,他们拿到的结果是假的。但我想顾家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昱儿毕竟是顾非熠的孩子,他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化,我们谁都不知道他以后是不是会越长越像顾家的人,所以我……”
说到这里,韩稹忽然停顿了下来,不过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他又继续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补上。
“所以我想带你们一起移居国外。”
也许只有远离才能真正的摆脱顾家。
韩稹不是害怕,他有足够与顾家抗衡的筹码,只不过有些东西它是生长在骨子里的,比如顾非熠他是韩佳昱生物学上的父亲,这点就是他们的劣势。
顾家不是普通人家,若是他们强行要这个孩子势必会给韩稹和南荞造成不小的创伤,所以为今之计只有远离。
南荞没有想到韩稹居然动了这个念头,这可不是像说走就走的旅行那么简单的事啊?
“稹哥,那你在北城的公司怎么办?”
“不要了。”
韩稹说的是云淡风轻,就好像随便丢掉一样玩具一样。
“什么?不要了?”
“嗯,荞荞,我想好了,我们去国外重新开始,当然我不会让你和昱儿吃苦的。只不过这个计划他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你且还得耐心等上一段时间。”
韩稹那么大一个公司,几千号的员工,还有这些年那么多的往来业务,他若是要离开北城这些都需要处理好,安排妥当。这可不是一朝一夕间就可以轻易完成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