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立即遭到驳回甚至惩治。
“所以我们需要让更多官员知道真相。”
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李承乾摇头补充说:“假设朝廷上下都发现吴王不仅试图通过谢季卿谋逆,而且还在故意延迟治疗孤的身体恢复过程,那么外界会如何看待此人呢?又将以何种眼光审视那个位置上的候选人?”
“吴王无能短视,悖逆不孝且胸襟狭窄恶毒!”
李茂一口气道出了最近流传关于李恪的新论调。
李承乾指尖摩挲着案头鎏金错银的雁鱼灯,灯油里浮着的半片艾叶突然爆出火星。
窗外巡逻的金吾卫举着火把经过,甲胄反光在青砖地面投下晃动的龙形暗影。
\"今日在太医署门前,戴胄的马车碾碎了三个药碾。\"
李茂将腰间蹀躞带上的铜符按在案几凹痕处,纹路竟严丝合缝,\"秦府家奴抬着十箱岭南血珀招摇过市,说是要给太子补气血。\"
李承乾抄起药杵把诃子砸得稀巴烂,紫红色汁液溅得《贞观律》满脸开花:\"老三安插在太医署的眼线,这会儿八成在抄作业呢!\"
他弹飞袖口的果壳,吓得屋檐下打盹的猫头鹰扑棱着翅膀骂骂咧咧飞走。
李茂靴底碾着艾草搓出个太极烟圈:\"姚逸辰那小子刚在翰林院,当着虞老头的面把吴王送的砚台摔了个屁股蹲儿!\"
说着从怀里掏出半截带着鸟毛的断箭,\"今早在玄武门捡的——这箭羽花纹跟去年秋猎时\"
秦宸的蹀躞带撞翻了案头墨砚,松烟墨在《永徽田令》\"宽乡授田\"条款上晕开:\"去岁戴州新垦荒田三千亩,贾崇带着百姓挖了十二里引水渠。\"
他指向殿外新栽的柘树苗,\"这些抗旱树种,正是贾刺史从山东道寻来。\"
李茂掀开殿门垂挂的艾草帘,带着塞外沙尘的风卷起案头文牒:\"禀殿下,新罗使团昨日在鸿胪寺闹事,说我们边军越界捕捞\"
他腰间铜符刻着去年阵亡将士的名录,在晨光中泛着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