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我也要还清。
沈临风的拳头握得死紧,指节发白:“她愿意跪,就让她跪着!”
病房里的人开始嬉笑,说着各种难听的话。有人拿出手机拍照,还有人故意走到我面前,用鞋尖轻轻碰我的膝盖。
我就这样跪着,从下午四点一直到晚上七点。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医院的走廊里亮起了灯。护士来查房时,看到我的样子,欲言又止。
双腿早已失去知觉,意识也渐渐模糊。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
最后,我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喊:“顾微晴!别装死!”
再次醒来时,我瘫在冰冷的病床,手背上插着输液针。
我拔掉针头,强撑着下床。每走一步,双腿都像是被针扎一样疼。但我必须离开,我不能再待在这里。
外面下了两天的雨终于停了,阳光明媚。走在巷子里时,突然被人撞了一下。那人的力道很大,差点把我撞倒。
“抓小偷!别让他跑了!”
我看向那个逃跑的人,他也看着我。他很高,脑袋上戴着鸭舌帽,嘴上挂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满是恳求。不知为什么,那眼神让我想起了自己。
他一把将我扯到垃圾桶背后,捂住我的嘴。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他的手很凉,但却出奇的干净。
等追他的人走远,他才松开我,转身要走。
“你为啥要偷东西?”我轻声问。
他背对着我,低着头不说话。看得出来,他年纪不大,身上穿着普通的运动服,但很干净。
“我这里还有些钱。”我掏出口袋里的钱,又摘下手腕上的手链,“这个手链也能值点钱,都给你吧。”
我把东西放在垃圾桶上,一瘸一拐地挪动着身子。
回到沈家时,天已经黑了。手机早已经彻底没电了,但我知道,即使有电也不会有人找我。
“顾微晴!你去哪了?”沈临风一见到我就怒吼,“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
我冷漠地拍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