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燕学平是被人诱导犯罪的!”李睿猛地睁大眼睛。
“李睿!”这时,滕艳兰大步走了进来,靴跟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她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却掩不住那股凌厉的气势,经过几天不眠不休的奋战,终于让一切尘埃落定,她终于能松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整个专案组都在等你签字结案,你倒好,躲在这里神神叨叨的!”
她一把将结案报告拍在桌上,纸张“哗啦“散开。李睿抬头,看见她制服领口歪斜地敞着,露出锁骨处一道新鲜的擦伤——那是昨天抓捕时留下的。
“伤口没处理?”他下意识伸手,又在半途停住,转而推了推眼镜。
“少转移话题!”滕艳兰瞪他,却在瞥见他桌上摊开的眼球标本照片时,声音陡然一滞。她别过脸,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案子已经够恶心了,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钻牛角尖?”
李睿没接话,只是将铂金注射器装入证物袋,金属器械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喂,”滕艳兰突然放轻了声音,“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燕学平不是主谋。”李睿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