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笑道,“早知道要受罪,我当初就不当警察了。”
“你是法医,你能做的就是为死者申冤。”温柔说道。
李睿无奈道:“但是自打进了这专案组,我发现自己一直在做刑警的活,我都快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温柔笑了笑,“谁说不是呢,我这不也是赶鸭子上架嘛,回去我得跟韩厅好好说说,这个分工确实要调整一下。”
“别啊,不如一步到位,把我调回去算了。”李睿笑道,“我还是喜欢做简单的工作。”
温柔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想当逃兵?”
“这话从何说起啊。”李睿无奈道。
“喂!”温柔突然停下脚步,在背后喊住他,“那天你偷偷去见和菁,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李睿转过头,笑道:“怎么了,吃醋了?”
温柔脸一红,“谁吃醋了,我吃哪门子醋,咱俩有关系吗?”
夕阳把刑场外的梧桐叶染成血色,李睿摸出根烟却没点,任烟丝在指间揉碎。
温柔踢开脚边的石子,忽然轻笑:\"当年你爸那案子……其实我去探监过三次。\"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配枪,\"每次都在看守所对面的肠粉店坐到打烊。\"
梧桐叶打着旋落在两人中间,李睿想起父亲入狱那天,温柔发来的分手短信里夹着张看守所地图——用口红标注的监控盲区至今仍锁在他抽屉最底层。
\"那家店的豉油凤爪挺入味。\"他突然说。
温柔猛地抬头,警用马尾扫过泛红的耳尖。十年前她正是扮成送餐小妹,把申诉材料塞进豉油瓶送进监区。
手机铃声刺破暮色,粤省连环爆炸案的通告在温柔屏幕上跳动。
\"喂?韩厅……明白,我带队今晚就出发。\"温柔挂断电话,忽然扯下李睿的领带夹——那是她当年送的毕业礼物,\"法医同志,证物科催你还解剖刀呢。\"
李睿望着她疾走的背影,忽然对着暮色举起手机。通讯录里\"温柔\"的备注仍是当年恋爱时的\"小刺猬\"。
海市·夜。
解剖台的冷光灯下,手机在福尔马林气味中震动,温柔发来一张机场的照片,配文:安全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