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老者带头,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老丈高义,吾亦有一言赠于老丈。”君名扬放下弓箭,朝着回首望来的老者拱手,
“于我看来,不论王侯将相还是平民百姓,何谈高低贵贱之分?天子王孙生而闪耀绚烂,平民百姓却活得平凡真实。不论贵胄还是百姓,命皆珍贵,死而后已。”
老者愣了一下,对君名扬的话有些诧异。凝重地看了看君名扬,老者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瘸腿。
自嘲地笑了笑,老者朝君名扬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不置可否。
弹压住了第一批,也是逃亡心理最重的一批人,君名扬心底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接下来只要做给百姓们看到,他在用心关注着百姓的生死,解决天花病这事儿就算是成功一半了。
骑着马回了驿站,君名扬又立即下发命令,让人煮饭送去给那几百号已经迁移至帐篷中居住的难民。
比起小镇上想要逃难的百姓,本就是因为逃难来的百姓相对而言更好管控。
早就吃光了携带的粮食,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难民,已经完全顾不上会不会染上天花了。
饿急眼的时候,再可怕的病症也只能抛之脑后,只要能给口吃的,他们就按规矩听话地待在规划好的帐篷里。
本就经历了一轮天花病,现在只求一口饱饭,至于其他的,生死早就看淡了,或者说已经麻木了,只想听天由命。
回到驿站,君名扬难掩疲乏,昨夜忙了一夜,他几乎就没怎么休息,仅在后半夜趴在案桌上休息了一会儿。
辛无病也回来了,带着君名扬送他的那壶酒,坐到君名扬旁边笑道,“天下人误我许久啊,起初我还真以为侯爷是块不可雕刻的朽木。”
“憋特么扯犊子了,有事说事。”君名扬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忙活着下一阶段的规划。
“侯爷刚才所言,实在是感人肺腑。”君名扬对老者说的那句话,自然是被返回的百姓带回来了。
见君名扬不说话,辛无病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侯爷城府极深,明明经韬纬略,却在京城装了十七年的纨绔废物!”
“是装的,又待怎样?”君名扬语气平静,辛无病这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