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柔探头看了看耳房,见里面摆了两个雕花木制浴桶,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花瓣,氤氲的水汽在空气中缭绕。她笑眯眯地看向魏元瑶:“怎么,现在怂了?方才不是你提议的吗?”
“谁谁怂了!”魏元瑶被激得脸更红了,硬着头皮跟了进去。耳房内温度适宜,淡淡的花香与沐浴露的清香交织在一起。
柳青荷机灵地将一个雕花屏风摆在两个浴桶中间,又把各色洗漱用品一一布置好。浴桶旁的小几上摆着精致的澡豆和香皂,还有几条柔软的棉巾。这才带着其他丫鬟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柳青荷怎么出去了?”魏元瑶疑惑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浴桶边缘的雕花。
“我家姑娘从不要人伺候沐浴。”柳青荷在门外笑着解释,声音清脆悦耳。
魏元瑶磨蹭半天,终于进了耳房。看到浴桶间的屏风,她暗自松了口气,原来沈悦一也不是真的那么大胆。温热的水汽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芷柔已经泡在温热的水中,一边玩水一边说:“你家的澡豆不错,香味清雅。改日我送些沐浴露给你,那个更滑润,用完皮肤特别舒服。”
“太好了!”魏元瑶眼睛一亮,“你送的胭脂水粉我都爱不释手,用着比外头买的好多了。你是怎么想到做这些的?”
“需要什么就想办法解决呗。”芷柔随口应道,心里却想着,这些在现代都是最普通不过的东西。她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花瓣,思绪不由得飘远。
魏元瑶也泡进浴桶,舒服地叹了口气:“多亏有你们在,不然今天这顿责罚可跑不掉。我娘吃饭时的眼神都快把我戳穿了。”说着,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等我们走后,你不还是要挨罚?”芷柔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有祖母护着,我娘顶多象征性地说几句。”魏元瑶得意地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祖母最疼我了。”
芷柔终于找到机会问出心中疑惑:“说起来,祖学人怎么会一个人从龙都来?你祖父和大伯都不担心吗?”
魏元瑶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她撇了撇嘴:“爷爷肯定操碎了心,但我大伯才不在意呢。”
“为何?”芷柔追问道,水面上的涟漪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