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沉默不语,但已经甩开了陈侍妾拉着他衣袖的手。雨势渐大,他的官服已经被打湿了一片。
“父亲,我需要一个解释。”芷柔直视着沈立远,眼神坚定,“为了还在危险中的三个哥哥,也为了病榻上的母亲。”
沈立远沉吟片刻,眉头紧锁:“陈氏禁足兰馨阁半年。”
“就这样?”芷柔冷笑,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在父亲眼里,长兄和四哥的性命就只值半年禁足?”
“三年。”沈立远加重了处罚,语气沉重,“抄写佛经百部,一日不完,一天不准解封。”
芷柔又看向沈书雅和沈悦芳。两个孩子在她的目光下瑟瑟发抖,显然是被吓坏了。
沈立远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书雅、悦芳对嫡母不敬,也禁足府内,直到你们兄长平安归来。”
说完,他转身欲走。“父亲。”芷柔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三位兄长在祥运府发生的事,只有您、我和娘知道。这八卦是谁透露出去的?”
沈立远脚步一顿,背影有些僵硬。
“我查过了,最先传出消息的是陈侍妾的丫鬟晨雨。”芷柔冷声道,“陈侍妾深居简出,她又是从何得知的?”
沈立远脸色大变,转身看向陈侍妾,眼中的怒意再也掩饰不住:“从今日起,林家人不得踏入沈府半步。陈师爷,停职。”
“姑爷!”陈柳氏扑通跪下,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念在文慧为你诞下三个骨肉的情分上”
“呵。”芷柔轻笑,声音里带着讥讽,“姑爷?父亲,外祖父若是在天有灵,不知作何感想?”
沈立远面色铁青,大步离去。他的背影在雨中显得有些萧索。
芷柔看着被拖出去的林家人,又看向怨毒地盯着自己的沈书雅,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这个弟弟,从小就被陈侍妾教得心思深沉。
“从今日起,兰馨阁封禁。除了枊姨娘,任何人不得进出。”她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青竹见状,连忙跟上自家姑娘的脚步。雨水打在青竹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