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夫人不好出面,让大姑娘来做最合适不过。再说大姑娘年纪小,就算做得不周到,也没人会多说什么。”
“只是这丫头太懒散,得时常督促才行。”周夫人摇头笑道,“整日里就知道看话本子,连针线活都不愿意做。”
一个月后的午后,芷柔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身边放着一碟新剥的松子,一边磕着香瓜籽解闷,一边翻看赵婆子送来的账册。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她身上,惬意得让人昏昏欲睡。
“啧啧,真是好大的胃口。”她冷笑一声,目光落在账册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上,“二叔和陈侍妾两院子,一个月光伙食就烧掉二三百两,比祖母和娘的院子还阔绰。”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朝书房走去:“春晖,跟我去誊抄两份。”
一刻钟后,芷柔拿着誊抄好的账册,吩咐柳青荷:“你把这份送去二房,就说我初次管事,做了个统计,请二叔二婶过目。”
柳青荷接过账册,犹豫道:“姑娘,二婶那脾气……要是问起来怎么说?”
“若是他们问起此事可还有人知晓,你就说我打算再记录两个月才向娘禀报。”芷柔笑道,“二婶再蛮横,也不敢在这事上造次。”
待柳青荷离开,芷柔看了眼天色,阳光已经西斜:“父亲该下衙了吧?”
“是的,姑娘。”春晖应道,“这会儿该到垂花门了。”
“走,咱们去垂花门候着。”芷柔整理了下衣裙,“让人准备些点心茶水,父亲下衙回来定是口渴了。”
沈立远刚进垂花门,就看见长女坐在亭中,这还是头一遭。往日这个时辰,这丫头不是在屋里看话本子,就是在院子里睡午觉。
“父亲。”芷柔笑着迎上前,“我让人准备了茶点,您先歇歇。”
“有事?”沈立远在石凳上坐下,端起女儿准备的茶水抿了一口。茶水温度正好,还飘着一丝淡淡的桂花香。
芷柔将账册呈上:“老太太指派我掌管后厨,我让人记录了各院用度,请父亲过目。”
沈立远放下茶盏,接过账册翻看起来。渐渐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二叔那边我已送去一份,说是得统计个把月才跟老太太汇报。”芷柔轻声道,“至于陈侍妾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