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帷帐低垂,馨香袅袅。大皇子已经穿戴整齐,正靠在床头,面色苍白中透着一丝病态的红晕。
“殿下可还撑得住?”苏雨烟走到床前,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
“无妨。”大皇子语气坚定,但眼底的疲惫却出卖了他的虚弱。
苏雨烟颔首:“那明日我再来为殿下诊治。”她收拾好医具,转身离去,留下一室沉默。
回程的马车上,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车窗上结了一层薄霜。红梅搓了搓手,忍不住开口:“夫人,那个谢韵很可疑。”
“是啊。”苏雨烟轻叹,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大皇子体内的毒应是出自她手,如今毒发难制,两人自然关系微妙。”她想起大皇子看向谢韵时眼中的怨恨之色,不禁摇头。
“谢韵似乎不信任夫人的医术,而且好像在顾虑什么。”红梅沉吟道,“她看夫人的眼神,总让人觉得不安。”
“我知道。”苏雨烟神色凝重,“她手中定有玄冰莲。用毒高手有些独门毒物不足为奇,但她听我说起时的反应很不寻常,或许这玄冰莲的来历不简单。”
马车缓缓驶过积雪的街道,远处传来零星的叫卖声。街边的小贩们缩着脖子,努力维持着生计。
刚回到宁王府,喜宝就扑进了苏雨烟怀里,带着一身寒气。
“娘亲,我好想您啊!”小家伙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讨好。他的小脸被冻得通红,显然是在院子里玩雪了。
苏雨烟失笑,这孩子定是有求于她。她轻轻拍掉他衣服上的雪花:“又在院子里疯跑了?”
“娘亲也想喜宝。”她轻抚着儿子的发丝,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