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去处理。”林管家躬身退下,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苏雨烟站起身,望着窗外愈发猛烈的风雪,不禁想起了正在赶往西陲的东凌琛。这种天气,山路必定更加难行。不知道他此刻是否也在风雪中跋涉。
收到霍青的消息后,苏雨烟立刻冒雪赶往悬壶堂。她裹紧斗篷,在风雪中快步前行。雪花打在脸上,带来细微的刺痛。
远远地,她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撑着伞立在悬壶堂门口。
“不是说过不用在这等我吗?”看到霍青撑伞立在门口,她有些不悦,“这么大的雪,你在外面站着做什么?”
“等待你是我的本分。”霍青为她遮去头顶的雪花,声音温和,“这种天气,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来。”
“以后不准再这样。”苏雨烟皱眉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若是因此染了风寒,整个悬壶堂还不得乱了套。”
“他怎么样了?”苏雨烟站在病榻前,目光落在那个不断咳血的少年身上。昏暗的房间里,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帘子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少年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抹未擦干的血迹,瘦削的身躯几乎要陷入床榻之中。他的眼神却出人意料地平静,仿佛对这种状况已经习以为常。床边的小桌上摆满了各式药瓶,散发着浓重的药味。
“三个月了。”霍青递过一叠纸张,纸张因为翻阅太多次而显得有些发皱。“不管吃什么,每次咳嗽都带着殷红。我派人查过,类似的病例在各地都有发现,但他们”
“都死了?”苏雨烟接过资料,指尖微微发颤。她快速浏览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记录,每一页都记载着相似的症状,却没有一个病人能活过一个月。
霍青点头,眉头紧锁,“此刻唯他尚存。这三个月,我们请了十几位名医,用尽了各种方法,可是”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苏雨烟蹙眉,这些记录中并未发现任何特殊之处。她抬眼看向病榻上的少年,心中泛起一丝不解。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混合着各种药材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