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凑巧。”苏晨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案桌。
戴政额头的汗更密了：“大人明鉴，这些都是下官这二十年来一一补录的，绝无遗漏。”他的声音略显颤抖。
“大人，”戴政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这些卷宗与司家灭门案有何关联？那司家不过是十几年前才发迹的。”
苏晨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月光洒在他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高深莫测的气质。“戴大人，在官场上想要平步青云，选对明主很重要。这个时候，既是机会，也是深渊。”
戴政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大大人，下官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没关系，”苏晨转身，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但要记住，跟对人才能得到想要的。”他拍了拍戴政的肩膀，“咱们今天聊到这儿，明日或许还有新发现。”
待戴政离开后，一直在一旁研墨的书墨开口问道：“大人，您说戴大人会不会告密？”
苏晨执笔蘸墨，开始在宣纸上勾勒：“聪明人不会。”
“那如果他不聪明呢？”书墨故意提高声音，目光瞥向门外。
“我也没透露啥，”苏晨专注地作画，笔下渐渐浮现出山水轮廓，“若他真去告密，那就是自寻死路。”
门外的脚步声悄然远去，那人影匆匆向戴府方向而去。
戴府书房内，师爷冯明风正在为戴政分析利弊。
“大人，他今日的话意有所指啊。”冯明风皱眉道，“他会不会已经知道那些事？”
戴政焦躁地来回踱步，书房内的烛火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摇晃：“我不过是个小小县令，怎么就卷入帝都的争斗中了？”
“大人，”冯明风站起身，压低声音道，“选对明主确实重要。现在就看大人如何选择了。”
戴政停下脚步，望向窗外的月色，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抉择。
营帐中，苏雨烟将玉佩递到东凌琛面前，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每一道都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已经给出去的礼物，说好的承诺怎能反悔。”东凌琛淡淡开口，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玉佩上，仿佛那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