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了。
钱婷婷赶紧拉住母亲，对女警露出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同志，我妈太担心了。我们相信公安同志一定会查明真相的。”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
女警看了看钱婷婷得体的打扮和温和的态度，神色缓和下来：“队长正在问话，你们先等会。”
沈红梅坐在候问室的椅子上，一手拉着一个女儿。钱老五在一旁酸溜溜地对钱老六说：“看见没，妈眼里就她俩。咱俩就是外人。”
钱老六吓得直哆嗦，额头上的汗珠又冒了出来：“哥，你别说了，要是让人知道咱去黑市”
钱老五赶紧捂住他的嘴，心跳都漏了一拍。他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
钱老五恨不得掐死自己这个蠢弟弟。
他焦躁地环顾四周，心跳如擂鼓。派出所的走廊里人来人往，哭喊声此起彼伏，好在没人注意到角落里两个小屁孩的对话。
“你这张破嘴，再敢乱说话，咱俩就得进去陪大哥了！”钱老五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小老弟一眼，手还死死捂着他的嘴。
钱老六吓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连连点头，眼睛里写满了惊慌。
“真是个活祖宗，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一点不像我和四姐。”钱老五松开手，嫌弃地在裤子上擦了擦。
钱老六委屈地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声嘀咕：“还不是你们老说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说啥？”钱老五眯起眼睛。
“没、没什么！”钱老六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走廊尽头的长椅上，沈红梅坐立不安。她的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审讯室的门。钱婷婷和钱宁秋坐在她两侧，谁都没说话。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终于，那扇沉重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打破了压抑的寂静。一个平头男人大步走了出来，他脸上有道狰狞的疤痕，看起来凶神恶煞，但那身笔挺的警服却透着一股正气。
“老大！”旁边有人恭敬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