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钱婷婷身上，等着看她的反应。但钱婷婷只是平静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目光落在刘玉珍惊慌失措的脸上。
“既然说到这个，”钱婷婷的声音依旧沉稳，“不如我们先来谈谈，什么才是一个合格的售货员？”
台下有人窃窃私语。
“这算是避重就轻吧？”
“怎么不反驳啊？”
“该不会是真的吧？”
谭竹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她没想到第一天就出这种事。
钱婷婷继续说道：“一个合格的售货员，首先要学会尊重。尊重顾客，尊重同事，也要尊重自己。”
她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如果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那么再多的技巧培训也是白搭。”
这番话说得在场的人都有些脸红。确实，从一进门，大家就在暗地里较劲，互相看不起。
就在气氛渐渐缓和时，后排又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装什么大尾巴狼？不就是想混个正式工吗？”
这次是马秀梅，她站起来，一脸挑衅：“我听说了，你在东海百货也不过是个临时工，现在装模作样教训起人来了？”
钱婷婷的手指微微颤抖，但面上依然平静。她正要说话，谭竹却先开口了：
“都给我闭嘴！”谭竹厉声喝道，“谁再敢胡说八道，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
会议室里终于安静下来。
她的视线在刘玉珍和马秀梅身上停留了一瞬，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一抹弧度。
刘玉珍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心虚地低下头。她身旁的马秀梅面色阴沉，狠狠瞪了刘玉珍一眼。都怪这个蠢货，非要拉着她来参加这个明心院的培训。